山东高铁学校哪家比较好(山东省交通学校怎么样)
作者:老金 来源:美篇App
我是上世纪80年代初考入交通部济南交通学校(今山东交通学院)的,虽说是中专,但在那个本科录取率个位数的年代,考上中专,不说是凤毛鳞角,起码也算得上是成绩优异者,不亚于现在的普通一本学校。我们宿舍放着3张高低床,住着6名同学,还有一张单人床是放行李的地方,每个人的行李也就是一个箱子而已,脸盆、水瓶集中放床底下。洗漱间、卫生间在楼中间位置,整个楼层宿舍共用。

我是安徽学生,入学报到时,我父亲的同事正好要出差到北京,路过济南,父亲不放心我第一次出远门,便让我与这位同事一道从合肥坐火车到学校报到。到校后每个同学住哪个房间,是上铺还是下铺,学校早就安排好了贴在宿舍大门上,我是宿舍第一个报到的学生。我安顿好不久,陈国杰同学在他父亲的陪同下,也来到了宿舍。他是山东栖霞人,那里盛产苹果,他父亲很客气地递给了我一个苹果,让我很感动,第一次尝到了出门在外亲人般的关怀。陈国杰同学给我的印象是人很阳光、很精干,乐于助人,地方口音很重,把“肉”说成“又”,把“热”说成“耶”。

宫保平同学(现称宫宝平)是山东乳山人,话不多,喜欢舞文弄墨,是我们班有名的“才子”。刚入学不久发生件趣事,我拿着自己的脸盆加另一个同学的脸盆去洗漱间洗衣服,不想地下有水很滑,我没注意一下子滑跌倒了,手里只抓牢了一只脸盆,另一只脸盆摔在了地上,凹进去一块,搪瓷也掉了不少。他看到后幸灾乐祸,哈哈大笑。我仔细一看手中攥紧的脸盆是我自己的,摔坏的脸盆恰好是宫保平的。当我很内疚地告诉他时,他脸上瞬间便僵硬了。

李隽同学是山东威海人,喜欢摆弄无线电一类的玩艺儿。他入学时带了个单卡砖头一样大小的录放机,在那时算是很新奇的电器产品了。他喜欢听《蓝色多瑙河》,我没那么高雅甚至有些土,问他没有歌词有啥听头?李隽喜欢较真,同学之间为某事、某观点抬杠很正常,说说过了也就罢了。他不,当时辩明白也就罢了,若没弄清谁是谁非,他便想办法查阅各种资料,找到正确答案,哪怕过了几个月同学们早忘了争论之事,他仍会抓住你不放,告知你结果,以证明他是对的。

许钊同学是天津武清人,平时也是话语不多,他人很本份,与同学相处总是非常谦让,宁肯自己吃点亏,从不与同学争论是非。宿舍里同学不管有什么事,只要能帮上忙的,他都会积极主动地伸出援助之手。毕业后同宿舍的只有我俩没见过面。前年,他曾电话与我联系过,说他女婿要到合肥短暂工作一段时间,请我尽力关照一下。我满口答应并留下了联系方式,可后来一直没机会“表现”。

范继武同学是青海考生,他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。我纳闷这么远考济南干嘛,原来他舅舅在济南定居,他祖籍就是济南的。他给我的印象是行李箱特别大,藤条编织的。他性格豪爽,眉毛很浓,有点像江湖上的人。平时没事喜欢抱着个吉他,弹一些听不出旋律的调子,比噪音略好。那时学校门口有个小饭店,每天晚上要炸油条,以方便第二天早上作早点卖。晚自习后肚子有点饿了,同学们都想方设法去买几根充饥。但范继武长相凶险,饭店师傅怕他来了“造事”,每次他去买油条,饭店都不敢开门让他进来,都是我和许钊去得多。

再说我吧,在学校就喜欢找几个安徽老乡在一起玩,到处转悠,也不怎么刻苦学习,但我成绩始终很好。我喜欢说话聊天,有时宿舍都熄灯了我还在说个不停,招致大家反感。我不爱劳动,学校盖图书馆,每个班级都有搬砖头的任务,我们班以宿舍为单位分配具体指标。我们宿舍由我牵头负责,我始终不动,急得陈国杰、许钊两人去和其他宿舍6人比拼。后来我们宿舍没完成任务,我还挨了班长李明的批评。

时间过得真快,一转眼我们毕业已经38年了。学生时代一个宿舍便像一家人一样,大家朝夕相伴、和睦相处,没有出现一丁点不愉快的事。每次假期返校,大家各自带上家乡的特产,在宿舍里放一起共享。现在我们各奔东西,在不同的岗位上努力奋斗着。我们已逐步进入花甲之年,有的同学都已退休,大多数同学已带上孙子了。同宿舍几个同学除许钊外,现在还在相互联系、相互走动。陈国杰毕业后留校当了校办工厂负责人,宫宝平在客运企业担任负责人,许钊在运输企业任中层干部,三人均已退居二线;李隽和范继武自己在创业当老板,一个从事汽车维修、一个经营饭店;我嘛,行政执法单位党政领导班子成员,目前仍在职在岗,年底即将退休。
数载同学情,一世为兄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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